稻🌾（海拉魯拓荒中）

 

#24 蓋棉被純聊天

 

德拉科讓赫敏躺在他的床上，他為她墊高枕頭，讓她半靠在床頭，柔軟的棉被蓋在她的腹部。赫敏靠在床上，她一開始是非常反抗的，但是當她看進去他認真的灰色眼睛，她失笑。

 

「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學齡前兒童？」

 

「喔，你不會想知道的。」他對她壞笑，將她的外套脫下，彎腰為她脫下鞋子。「好好休息一下——讓馬尔福服侍一番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體驗的。」

 

德拉科為她脫下鞋子的時候，赫敏覺得全身上下的血都聚集在她的臉頰上，導致她的下腹有些空虛——這個舉動就連羅恩也沒有為她做過，她甚至覺得德拉科半跪在她面前讓她有種征服的快感。

 

赫敏偏頭靠在他舒服柔軟的床上，德拉科坐在床沿，低頭看著她。兩人的視線交錯，他看起來非常的認真，赫敏不禁又笑出聲。「不介意的話，上來吧。」

 

「上來？你是說你旁邊嗎？」

 

「歡迎。」她聳肩。「這是你的床，不是嗎。」她拍拍床，發出悶悶的聲音。

 

他沒動作，似乎正在思考，正當她以為德拉科不會上來的時候，他站起來，脫去他的牛津皮鞋。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邊。柔軟的床因為他的重量而向他傾斜了過去。赫敏有些不穩，往他靠去。

 

「哇喔，投懷送抱？」

 

她拍了拍他的胸膛，「就等著吧。」手頂在他的胸膛上，支起身體想回到原位。

 

「噓，這樣就好。」德拉科拉著她的手腕。「沒人會知道——他們也想象不到，格蘭傑竟然和馬尔福在一張床上蓋棉被聊天，這樣就好了。」

 

德拉科有一雙非常清冷的灰色眼睛——這件事赫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，但是她不知道他的雙眼可以看起來可以這麼柔軟。此時他的雙眼清澈得就像一潭湖水，她甚至可以在裡面看到自己的模樣，清清楚楚的——就好像他的眼睛裡只看得見她一樣。

 

她的理智告訴她，起來，起來，起來。

 

但是她的唇瓣卻緊閉著，她的手環上他的腰間。他也收緊了胳膊，將她抱在懷裡。

 

她告訴自己，沒人會知道，而她正巧需要一個人來安慰她。她現在可以理所當然的示弱，因為她剛剛目睹她的丈夫帶著一個女人逛街，如果世界上有誰有權利在這個時候耍任性，她絕對榜上有名。

 

「你聞起來好香。」他說道，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的捲髮裡。說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。「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乳？」

 

「不知道，我之前去巴黎出差時買的。」

 

「嗯。」他應了一聲。「你會餓嗎？」

 

「不會，我們剛吃了，不是嗎？」她回答，耳朵靠在他的心腔上，制止他繼續找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煩她。「我沒事的，馬尔福。」

 

「嗯。」他含糊地應了一聲。「如果你想哭，你可以哭，我保證不會在未來拿來取笑你。」

 

赫敏失笑。「我不會哭。」她說，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給他聽。「我可是那個格蘭傑呢。」

 

「太好了，我最怕女生哭了。」

 

「這讓我改變主意了。」

 

「喔拜託，別。」

 

然後一陣寧靜。

 

「你知道嗎？」

 

「嗯？」

 

「我鬆了一口氣——我是說，這種心情就像當年哈利和金妮結婚時，我所感受到的，是一樣的。」她輕聲說道。「然而，我覺得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心情。」

 

「為什麼？」他在她腦袋上動了動，喬了個舒服的姿勢。「這樣的心情不好嗎？至少不是歇斯底里的痛苦。」

 

「羅恩不是哈利，他是我的丈夫——這不是一個妻子正常的反應。」她提醒道。「我剛剛應該衝上去扯奧迪亞的頭髮——瞧，我甚至還記得她的名字，還跟她握了手呢，記得嗎？她還邀請我去‘我丈夫’為她辦的引退派對——我應該尖叫的，然後給羅恩的臉上來個重擊，就像你三年級那次。」

 

德拉科低聲地笑了。「你還記得。」

 

「我揍的人不多。」她聳肩，解釋道。「想個你說對不起——我當年似乎沒說吧？」

 

「是的，你這個小混/帳。」他笑道，赫敏感覺的他的胸膛在震動。「說不準你還為此驕傲了好些年呢。」

 

「確實。」她沒反駁。「能給馬尔福的臉上來上一巴掌，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。」

 

「但格蘭傑做到了。」他忽然說道，手撫上她的頭髮。「她是這個世紀最棒的女巫——注意我沒有說最聰明，我說最棒。她揍了馬尔福、笑著和丈夫的女朋友握手，然後還讓馬尔福心甘情願為她脫鞋——請問世界上還有誰能做到呢？」

 

赫敏苦笑，「她才不是這世紀最棒的女巫——她拒絕了解他的丈夫，正如她丈夫所說的，她就是婚姻裡的不合作者。她驕傲得就連路西法也必須在她面前謙虛謹慎。她用辦公室裡的那一套對待自己的丈夫，拒絕丈夫的好意，在她的眼裡只有效率。就算她看再多的書籍，參觀再多的藝術展，也填補不了她內心的空虛。」

 

「你確定那是我們正在談論的格蘭傑嗎？」

 

「是的，別被她蒙蔽了雙眼，她比路西法更高傲，她的眼裡只有她自己可以打敗她自己。」

 

「那請問我呢？尊貴的格蘭傑小姐？」

 

赫敏抬頭看進去他的眼睛，他一臉嚴肅。「你？」

 

「我想問，我可曾打敗過你？」

 

她楞了半秒，突然想起她一直都被眼前這個男人打敗——他逼她接受這一切，強行進入她的生活，逼她習慣他的氣味、他的存在、他的一切。而她一節節敗退，最後選擇了接納。

 

「她不僅僅驕傲，同時她更柔軟——不是她拒絕了她的丈夫，而是她的丈夫放棄了追逐。」他驕傲地說道。「不放棄的人才能得到最後的甜美果實，不管需要狂奔多久——只要不放棄，我們總會得到的。」他聳聳肩，「找球手必備的特質，追逐。守門員不會了解的。」

 

她忽然坐起來，這回德拉科沒有制止她。他毫不意外的看著她——正如他知道他這句話會導致這樣的結果——赫敏坐在他的身旁，唇瓣蠕動，眼中有些濕氣。

 

「你…」

 

「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的？」他問道——這讓她回想起當時她在大門見到他的時候，他也是這麼問她，帶著低沉的嗓音，還有一些無傷大雅的不懷好意。

 

她沒裡會他，抖著唇開口——才發現她的嗓音也在顫抖。

 

「你…喜歡我？」

**赫敏終於捅破那一層紗了！